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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驚過度。

都怨自己,如果她沒有私自將小鮮推下了車。學柔將小鮮帶下了山·送往醫院的半途中,小鮮醒了過來,並且再三要求,不要送她去醫院。

兩個中學生淩晨三四點,急匆匆地進了醫院,兩人都是神情惶恐,院方一定會要求聯系家長。

那時候無論是卓楓夫妻來了,還是曾母來了·小鮮和學柔沒法子解釋清楚。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麽都不說。

第二天早上·學柔趕在了早自修前把小鮮送回寢室,從那天後,小鮮就跟害了大病一樣,躺在了床上,眼底烏青,吃什麽都膩味。

剛開始學柔還在小鮮的安慰下,以為她是受了驚,休息幾天就好了,哪知都過了四五天了·到了周末,小鮮還是老樣子,這可是把學柔和張依依急壞了。

“我沒事,”小鮮這幾天連進空間一看的氣力都沒有了,不過聽著小白蛟的轉述,她也知道,空間裏的甘蔗苗的反應差不多。

分析的結果是,那晚她使用靈犀剪過度,抑或是最近她都沒有給甘蔗苗補充靈力·一時脫力導致的。這種情況下,醫生有用,母豬都能上樹。

“再這樣下去,班主任都要殺到宿舍裏找人了,要不你就先請幾天病假,去延慶修養一段時間。反正最近也沒啥考試,成績的事,有學柔在,抽空周末給你補習下就可以了,”張依依在旁勸說著,寢室裏有個病人,看著也憂心。

更別提小鮮原本是個生龍活虎,號稱五年多沒得過傷風感冒的牛犢子。牛犢子一病起來,比焉巴茄子還不如。

“我看還是得去醫院,找個專家會診一下,身體不舒服或者是嚇到了,都需要疏導,對癥下藥才能快點康覆,”曾學柔斷定小鮮是驚嚇過度。

回來後沒幾天,報紙上就登明了,妙-峰山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奧迪跑車的車主,深夜高速飆車,不慎墜落山崖,車毀人

只是讓學柔不明白的是,報紙是說死亡的只有一個人,報紙上沒有列明死者的名字,可是說了死者是男性,也就是說徐博豪死了,而徐蘭雅逃生了。

坐在同輛車上的兩個人,駕駛座上的人死了,副駕駛座上的人反倒逃生了,這件事情有蹊蹺。

對癥下藥?小鮮見學柔她們執意要送她去醫院,也急了,去醫院一檢查,什麽毛病都沒有,那不是更加有口說不清。不過她們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還真有人可以幫忙對癥下藥。

“真要去看醫生,那就送我去醫務室。”小鮮仿佛來了精神,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不會是去找周醫生吧?”張依依一改剛才的擔心樣,蹦了起來,滿臉的暧昧。

新來的校醫,也就是那天替小鮮抽血的那個年輕帥醫生自從來了學校後,校內的醫務室每天都跟集市似的。

從頭疼肚子疼到瘸腿破了個皮的,全都往那裏塞。

以前老校醫出去時,就沒見過那麽火熱的場面。那情景,看得教務主任搖頭興嘆,“現在的學生啊,還真早熟。”

“就是去找他,不找他找誰?”小鮮思來想去,身旁疑是修真人,而且能幫她解決眼前的窘境的人,也就只有周醫生了,雖然她很懷疑那個完全就可以當明星的周醫生幹嘛要跑到聖心裏來當一個小小的校醫。

不過就是連那個金發碧眼,外表美若天仙,內心卻是個蛇蠍婦的艾莎都會去高中部當體育老師,世界上已經沒有幹麽不可能的事了。

盡管口頭還是嘲笑著,可是秉承病人最大的原則,張依依和曾學柔還是左右攙扶著小鮮到了校醫務室。

今天是周六,學校裏人不多,可是轉悠在校醫務室外頭的女學生還是只有那麽幾個。

校醫務室的門是關著的,幾個女學生見了只得訕訕地調頭走開了

張依依見大門緊閉,也想勸著小鮮先回去·哪知小鮮開口就說:“人在裏頭,”那股熟悉的氣息,是門擋不住的。

曾學柔走到了門前,才剛要拍門,門就打開了·周子昂身上穿著白大褂,手上戴著手套,看著還真有幾分校醫的味道。

看到了三人時,他直接掠過了身前的學柔,嘴角可疑地顯出了個弧度,在看清她的面色和尖瘦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臉蛋時,那道弧度垂了下來。

“身體不舒服?進來吧,”周子昂讓開了半邊身子·只留了個可容一人進入的人縫。

“哦·”學柔和張依依想幫忙扶小鮮進門時·他伸出了只手,擋在了門前,“為了避免喧嘩,病人一個人進來就可以了,你們可以先回去,她病得有點重,一時半會兒看不好。”

說話時,周子昂的濃眉蹙緊,語氣更是讓人不容拒絕·扶著小鮮的張依依毫無立場地松了手。

學柔擰緊了眉心,看了眼小鮮,在得到她的點頭默許後,拉著張依依走開了。

醫務室的門被關上了,房間裏的布置很簡單,沒有那股讓人聞著不舒服的消毒水的氣味。

靠墻幾排擺滿了藥的藥架子,一塊檢查病患用的白布簾子,還有張供休息的床和兩張椅子。

一張開藥方用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只喝水用的玻璃杯·杯子旁是張過期的報紙,報紙的標題赫然就是妙-峰山的那起交通事故。

小鮮走在前頭,周子昂踱步後頭,看到了報紙時,小鮮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她環顧了下四周,最後還是挪到了那兩張椅子前,坐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讓人心跳的沈默。

怎麽開口,直接問他是不是修真者,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不成,如果他不是修真者,還不要把她當神經病處理了。

過了半響,小鮮還是決定暫時充當個病人:“周醫生,我身體不舒服。”

周子昂挑了挑眉,凡是進了這間醫務室的,十個裏有八個是女生,在那八個女生裏,有八個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是“醫生,我身體不舒服。”

照著常理,周子昂會問,哪裏不舒服,原因,然後就是開一些藥。周子昂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可是他學習過西醫,又在康奈爾的生物制藥研究所呆過,治療個頭疼腦熱,間歇性花癡病什麽的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他今天沒打算照著例行公事辦。

“張嘴,吐舌頭,”低沈中帶了點磁性的聲音,聽到了耳裏讓人不由安下了心。

小鮮沒法子,只得照做了,剛張開嘴,周子昂就站在了她的身前,右手擡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張開嘴。

手套摸在臉上,幹巴巴的還有股消毒水的氣味,小鮮皺起了眉,嘴裏的舌頭也不老實,反覆幾次,才按著要求把嘴張開了。

“四肢乏力?”周子昂的臉靠得很近,鼻息輕輕地拂上了小鮮的臉頰,“還有些發燒。”周子昂總算松開了手,下一刻,他的手就覆上了小鮮的額頭。" >

“沒有,我沒有發燒,”小鮮極力躲避著那只手,盡管她現在渾身都在發燙,臉頰也一陣陣的發癢。

“不是發燒?那就得深入分析原因了,趟床上,我仔細檢查下,”周子昂站直了身子,脫下了手套,居高臨下地看著很不安分的小鮮。

“趟趟床上!你甩流氓,”小鮮嚇得跳了起來,有沖動想立馬扭頭走人。可是醫務室的門已經關上了,她提防著看著周子昂,朝門的方向靠近。

“檢查身體就是那樣子的,既然不是發燒腦熱,那就可能是身體的某個器官出現了病變,我得好好檢查下,”周子昂不鹹不淡地說著,步步緊逼向小鮮。

“你,別過來,你又不是醫生,什麽檢查不檢查,都是騙人人的,”小鮮一急,身體就更乏力了,腳下一個不小心,撞在了椅子上,眼看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腰上多了只手。

“既然知道我不是醫生?你還來這裏做什麽,”小鮮能感覺到腰旁的那雙手臂因強忍著笑意而顫得厲害。

“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小鮮想掙脫那只手,卻發現對方的手臂很是有力,怎麽掙都掙不開,“我想問,你知道修真者嗎?”

102 醫生,我病了

謝謝秒殺土豆小盆友的粉紅支持,對對手指,芙子只能明天四更大酬謝~

唯一的休息日,芙子在加更和老文的番外中淹沒~嘆

“要不,我們還是帶小鮮去醫院看看,都好幾天了,她一直病懨懨的。教練和隊長都問了好幾遍了,我都回答不出來了,只說她感冒加食物中毒。”張依依和曾學柔坐在了宿舍裏,兩人都是滿臉的焦慮。

曾學柔聽了張依依的話後,心裏更堵得發慌。張依依是個蒙在鼓裏的,不知道來龍去脈,哪像她,明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又偏什麽都做不得。

那天晚上,等到學柔把車開過拐彎口時,那輛銀色的頂級跑車已經不見了,護欄斷開了個大缺口。

旁邊的護欄也被撞得變了形,山石滑落和輪胎的剎車痕,看在眼裏讓人心悸不已。下了車後,學柔手腳冰冷,她大著膽,往山下看,厚重的霧氣,遮擋住了視野,耳邊呼嘯著山道下吹上來的風,寒冷栗骨。

“死了?!”曾學柔不敢確定,開得好好的車子,怎麽會失控撞向了護欄,是她那陣拼死追趕,還是徐家兄妹瘋了頭腦,連方向盤都握不住了,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報警?不能報警,學柔只能替車子換上了備胎,靠著不穩的三個輪子,開回山下。半路上,遇到了昏迷的小鮮。發現小鮮時·她的手腳冰冷,闔著眼,臉色慘白,像是受驚過度。

都怨自己,如果她沒有私自將小鮮推下了車。學柔將小鮮帶下了山,送往醫院的半途中,小鮮醒了過來,並且再三要求,不要送她去醫院。

兩個中學生淩晨三四點·急匆匆地進了醫院,兩人都是神情惶恐,院方一定會要求聯系家長。

那時候無論是卓楓夫妻來了,還是曾母來了,小鮮和學柔沒法子解釋清楚。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麽都不說。

第二天早上,學柔趕在了早自修前把小鮮送回寢室,從那天後,小鮮就跟害了大病一樣,躺在了床上·眼底烏青,吃什麽都膩味。

剛開始學柔還在小鮮的安慰下,以為她是受了驚,休息幾天就好了,哪知都過了四五天了,到了周末,小鮮還是老樣子,這可是把學柔和張依依急壞了。

“我沒事,”小鮮這幾天連進空間一看的氣力都沒有了,不過聽著小白蛟的轉述·她也知道,空間裏的甘蔗苗的反應差不多。

分析的結果是,那晚她使用靈犀剪過度·抑或是最近她都沒有給甘蔗苗補充靈力,一時脫力導致的。這種情況下,醫生有用,母豬都能上樹。

“再這樣下去,班主任都要殺到宿舍裏找人了,要不你就先請幾天病假,去延慶修養一段時間。反正最近也沒啥考試,成績的事·有學柔在·抽空周末給你補習下就可以了,”張依依在旁勸說著·寢室裏有個病人,看著也憂心。

更別提小鮮原本是個生龍活虎·號稱五年多沒得過傷風感冒的牛犢子。牛犢子一病起來,比焉巴茄子還不如。

“我看還是得去醫院,找個專家會診一下,身體不舒服或者是嚇到了,都需要疏導,對癥下藥才能快點康覆,”曾學柔斷定小鮮是驚嚇過度。

回來後沒幾天,報紙上就登明了,妙-峰山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奧迪跑車的車主,深夜高速飆車,不慎墜落山崖,車毀人亡。

只是讓學柔不明白的是,報紙是說死亡的只有一個人,報紙上沒有列明死者的名字,可是說了死者是男性,也就是說徐博豪死了,而徐蘭雅逃生了。

坐在同輛車上的兩個人,駕駛座上的人死了,副駕駛座上的人反倒逃生了,這件事情有蹊蹺。

對癥下藥?小鮮見學柔她們執意要送她去醫院,也急了,去醫院一檢查,什麽毛病都沒有,那不是更加有口說不清。不過她們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還真有人可以幫忙對癥下藥。

“真要去看醫生,那就送我去醫務室。”小鮮仿佛來了精神,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不會是去找周醫生吧?”張依依一改剛才的擔心樣,蹦了起來,滿臉的暧昧。

新來的校醫,也就是那天替小鮮抽血的那個年輕帥醫生自從來了學校後,校內的醫務室每天都跟集市似的。

從頭疼肚子疼到瘸腿破了個皮的,全都往那裏塞。以前老校醫出去時,就沒見過那麽火熱的場面。那情景,看得教務主任搖頭興嘆,“現在的學生啊,還真早熟。”

“就是去找他,不找他找誰?”小鮮思來想去,身旁疑是修真人,而且能幫她解決眼前的窘境的人,也就只有周醫生了,雖然她很懷疑那個完全就可以當明星的周醫生幹嘛要跑到聖心裏來當一個小小的校醫。

不過就是連那個金發碧眼,外表美若天仙,內心卻是個蛇蠍婦的艾莎都會去高中部當體育老師,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了。

盡管口頭還是嘲笑著,可是秉承病人最大的原則,張依依和曾學柔還是左右攙扶著小鮮到了校醫務室。

今天是周六,學校裏人不多,可是轉悠在校醫務室外頭的女學生還是只有那麽幾個。

校醫務室的門是關著的,幾個女學生見了只得訕訕地調頭走開了。

張依依見大門緊閉,也想勸著小鮮先回去·哪知小鮮開口就說:“人在裏頭,”那股熟悉的氣息,是門擋不住的。

曾學柔走到了門前,才剛要拍門,門就打開了,周子昂身上穿著白大褂,手上戴著手套,看著還真有幾分校醫的味道。

看到了三人時,他直接掠過了身前的學柔·嘴角可疑地顯出了個弧度,在看清她的面色和尖瘦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臉蛋時,那道弧度垂了下來。

“身體不舒服?進來吧,”周子昂讓開了半邊身子,只留了個可容一人進入的人縫。

“哦,”學柔和張依依想幫忙扶小鮮進門時,他伸出了只手,擋在了門前,“為了避免喧嘩,病人一個人進來就可以了·你們可以先回去,她病得有點重,一時半會兒看不好。”

說話時,周子昂的濃眉蹙緊,語氣更是讓人不容拒絕,扶著小鮮的張依依毫無立場地松了手。

學柔擰緊了眉心,看了眼小鮮,在得到她的點頭默許後,拉著張依依走開了。

醫務室的門被關上了,房間裏的布置很簡單·沒有那股讓人聞著不舒服的消毒水的氣味。

靠墻幾排擺滿了藥的藥架子,一塊檢查病患用的白布簾子,還有張供休息的床和兩張椅子。

一張開藥方用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只喝水用的玻璃杯,杯子旁是張過期的報紙,報紙的標題赫然就是妙-峰山的那起交通事故。

小鮮走在前頭,周子昂踱步後頭,看到了報紙時,小鮮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她環顧了下四周,最後還是挪到了那兩張椅子前,坐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讓人心跳的沈默。

怎麽開口·直接問他是不是修真者,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不成·如果他不是修真者,還不要把她當神經病處理了。

過了半響·小鮮還是決定暫時充當個病人:“周醫生,我身體不舒服。”

周子昂挑了挑眉,凡是進了這間醫務室的,十個裏有八個是女生,在那八個女生裏,有八個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是“醫生,我身體不舒服。”

照著常理,周子昂會問,哪裏不舒服,原因,然後就是開一些藥。周子昂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可是他學習過西醫,又在康奈爾的生物制藥研究所呆過,治療個頭疼腦熱,間歇性花癡病什麽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他今天沒打算照著例行公事辦。

“張嘴,吐舌頭,”低沈中帶了點磁性的聲音,聽到了耳裏讓人不由安下了心。

小鮮沒法子,只得照做了,剛張開嘴,周子昂就站在了她的身前,右手擡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張開嘴。

手套摸在臉上,幹巴巴的還有股消毒水的氣味,小鮮皺起了眉,嘴裏的舌頭也不老實,反覆幾次,才按著要求把嘴張開了。

“四肢乏力?”周子昂的臉靠得很近,鼻息輕輕地拂上了小鮮的臉頰,“還有些發燒。”周子昂總算松開了手,下一刻,他的手就覆上了小鮮的額頭。

“沒有,我沒有發燒,”小鮮極力躲避著那只手,盡管她現在渾身都在發燙,臉頰也一陣陣的發癢。

“不是發燒?那就得深入分析原因了,趟床上,我仔細檢查下,”周子昂站直了身子,脫下了手套,居高臨下地看著很不安分的小鮮。

“趟趟床上!你甩流氓,”小鮮嚇得跳了起來,有沖動想立馬扭頭走人。可是醫務室的門已經關上了,她提防著看著周子昂,朝門的方向靠近。

“檢查身體就是那樣子的,既然不是發燒腦熱,那就可能是身體的某個器官出現了病變,我得好好檢查下,”周子昂不鹹不淡地說著,步步緊逼向小鮮。

“你,別過來,你又不是醫生,什麽檢查不檢查,都是騙人人的,”小鮮一急,身體就更乏力了,腳下一個不小心,撞在了椅子上,眼看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腰上多了只手。

“既然知道我不是醫生?你還來這裏做什麽,”小鮮能感覺到腰旁的那雙手臂因強忍著笑意而顫得厲害。

“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小鮮想掙脫那只手,卻發現對方的手臂很是有力,怎麽掙都掙不開,“我想問,你知道修真者嗎?”

103 藥方&相認

“修真?”周子昂抱臂靠在了桌子旁,他的面色無甚變化,語氣也介乎在肯定和否定之間。

“上一回,在籃球場那次,你幫了我。”小鮮並不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等於露了底牌,她謹慎著,將椅子往後移了幾公分,擡起頭來,毫不示弱地迎著周子昂的註視。

盡管身高或者是體力,甚至是靈力上她和他是有差距的,可是這不代表在氣勢上,她就占了下風。

“哦,你貪心地吸食了我的靈力,導致了靈力混亂。這一次,你的靈力可以說是枯竭殆盡,諸小鮮,你還真是個惹禍精,”周子昂很欣賞她此時的表現,她居然能在他的註視下,自持著沒有將老底露出來,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你知道了我的病因?剛才你果然是在作弄我,那你一定有法子幫我,讓我的靈力恢覆回來,”小鮮籲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周子昂是個很厲害的人,他比他打街頭籃球時表現出來的氣勢要強很多。

“法子?你是想像上次那樣,讓我幫你疏導靈氣?”從高處往下看,小鮮的臉看著更小了,她生病後的皮膚少了些血色,幾乎是透明的,烏溜的眼睛下,粉色的唇一動一動的。周子昂咳嗽了一聲,調過了視線。

“疏導靈氣?”小鮮重覆了一遍,上一次,腦子裏某處短路的記憶,很適時地闖了出來。

淩空而立的兩人,抱在一起。然後是...小鮮臉色大變,吃口水,而且還是她主動將舌頭伸進了周子昂的嘴裏,那就是靈力疏導?

“不用反應過大,這次和上次不同,我幫不了你。”周子昂的面子在小鮮瞠目結舌的表情下掛不住了。

她那算是什麽表情。算起來,那也是他的初吻,而且還是她主動的,她也不吃虧。不過這樣的話。周子昂是絕不會說出口的。

“哦,那就好。不對,那我怎麽辦。這幾天我和...茶飯不思,四肢乏力,體重都掉了好幾公斤了。在這樣下去,我哪能回去見姑和姑丈,更不用說我以後,還要回去見外公和村裏的人。都說北京是首都,吃的好,住的好。”小鮮也說不清她現在是慶幸還是懊惱,周子昂已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現在連這桿稻草都宣告夭折,她該怎麽辦?

事情倒還沒到讓人絕望的地步。小鮮絞盡腦汁。想起了一個個人,梅念那張臉,一晃而過,小鮮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應該有家人吧?他們沒有法子?你的父母呢?”子昂看著小鮮憔悴了不少的樣子,心口有些發悶。

他心裏有些後悔,和街頭籃球那次時相比,他經過了地下生物園的基因靈力的改造,體內的靈力更加渾濁,他的身體足夠強橫,能壓住那股靈力,可是換成了虛弱無比的小鮮,那靈力就不是補藥,而是毒藥了。

周子昂已經確認了小鮮是修真者的身份,而且根據洛克先前給他的資料,小鮮體內的靈力純粹無比,沒有經過任何後天的改造,應該是自然修真那一派的,既然是自然修真,那就應該有家族傳承或者是長輩的可以倚靠。

小鮮沈默了,頓坐在了椅子上,不知為何,聽了周子昂的話後,她的心裏一陣發酸,訥訥地說著:“他們幫不上忙。”

卓楓夫妻倆還有諸時軍都不能幫她,她如果是個普通人,得了病,那就能去醫院看醫生,該吃藥的吃藥,該動手術的動手術,最差的情況,也能問一句: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那就找能幫你的人,或者是...”,周子昂沈吟了一會,“我幫你。”對於周子昂來說,靈力枯竭的原因有好幾種,而能讓靈力恢覆的方法只有一種,解鈴還須系鈴人,找靈力補充就是了。

“不,”小鮮聽了他的話後,再也坐不住了,“我可以自己解決。”

她和周子昂非親非故,沒有理由讓他出力。諸時軍給她的教育是,滴水之恩湧泉報,上一次,就是她欠了他的。

“既然你不用我的幫忙,那我就告訴你幾個地方,全中國有幾處是適合補充你的靈力。一處在西南雲貴一帶,一處在閩浙,還有一處在南海,再有一處,也就是距離北京最近的一處,長白山。如果你真要就近找地方補充靈力,就去長白山。”周子昂也沒有再勉強,其實他也不明白,他剛才怎麽就順口說出了那句話來。

在確定了他的異能強化者的身份後,洛克提供了一份可以強化異能的地點的名單,相應的,他還給了周子昂一份最適合於自然修真者修煉的地方的名單。那份名單的作用,是讓他盡量少往那幾處走,以免碰上自然修真者,起了不必要的沖突。

周子昂自認他不是個熱心的人,尤其是在那天體育館時,得知小鮮還是個初中生後,他的心裏不是沒有動搖的。

年齡不是問題那話是誰說的,把小鮮帶回去見家長起碼也要七八年後,等她讀了大學吧。七八年後,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個世上。

“我會想法子,去探一探,”差不多的想法,其實小白蛟也說起過,只是小白蛟以前避居在葛村,對外頭的了解有限,只能說出個大概,卻不能直接找出準確的位置。

在小白蛟可憐的為蛟的那些歲月裏,對它而言,靈氣最是充裕的地方無疑就是西南山區的白龍潭了。

不過聽著周子昂提起的幾處地方中,有一處就是西南,小鮮不禁心間一動。

“五年前,你是不是去過貴陽?”在走出醫務室時,小鮮回過頭。沖著周子昂問了一句。

“貴陽?”周子昂凝視著小鮮,電石火花間,他忽然想了起來,眼前那個倚著門,看向了他的少女。她的輪廓,還是那雙幾年來不曾改變過的閃亮如星的眼眸。

一種無聲的默契感正在醞釀。“你是...”

“我就是。”幾天來的病靨纏身在這一刻如風吹雲消散般的褪去了,小鮮笑如璨星,“謝謝你,救了我兩次。”

門關上了。周子昂無意識地坐了下來,他的眼中,閃動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兩次嗎?”他生命裏的唯二的兩次心動,居然都是給了同一個人。

從醫務室走出來後,小鮮沒有立刻回到宿舍。她先是在學校的人工湖旁坐了一會兒,整理著思路。

事情還不算最糟,至少她在這幾天裏,找到了她的救命恩人,盡管這個救命恩人每一次出現,都會讓她胸悶氣短。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他吧,眼下還是得先解決了自個兒身上的難題。

跟周子昂的那通對話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鮮覺得稍微舒坦了些。她心神一動,進了空間。

平日波光閃動的空間湖面的水位矮了不少,銀色的水光也顯出了渾濁色。

甘蔗苗油綠色的身子呈出了暗啞色。小鮮看著這一切,心裏止不住就是一陣愧意。

是她太任性妄為了,在不提供充足靈力補給的情況下,濫用了靈犀剪,連累了甘蔗苗。

眼角發癢,似乎有蚊子咬過那樣,小鮮用手擦了擦,摸到了一片濕漉漉。如果她死了,甘蔗苗就會死。

反之,只怕也是如此。

湖面上,倒映著小鮮和甘蔗苗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甘蔗苗,你一定是暗地嫌棄我沒用,老是偷懶,老是給你吃劣質便宜的金屬吧?放心,我會救回我們倆的命的,長白山就長白山,大不了,再剝削下小白蛟,去趟長白山,找到充足的靈氣,那時候,我們就又能蹦跶著了。”小鮮抹幹了眼角的眼淚,在這世上,她真正能依靠的,其實只有空間裏這棵不能人語不懂人性的甘蔗苗。

過去都是它在暗中幫助她,是時候,該她這個不中用的主人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湖裏的小白蛟搖頭晃尾著,心裏為難著,長白山在哪裏麽?可憐它是頭沒有方向感的蛟啊。

**

廣東某地。

“混賬,博豪死了這麽大的事,你們還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一間中式大宅裏,坐在了黃花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暴跳如雷,手裏的骨瓷杯盞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瓣。

偌大的客廳裏,沒有人敢說話。

手臂上吊著個石膏的徐蘭雅站在了母親的身旁,低眉順眼著,將眼裏的那陣狡色一掩而過。

“爸,您先別生氣,”徐蘭雅的父親也是徐長府的小兒兒出聲安撫著,“前幾天你在參悟,大哥和大嫂就沒敢驚動你。我們已經通知了北京的警方,要求他們一定要查出真兇。”

讓徐長府真正勃然大怒的,也就是北京警方剛出具的一份結案報告,報告上寫明的事故緣由是:交通意外,車子高速行駛後,失控墜入山崖。

“這也算是結果,蘭雅,你和你的幾個長輩說說,當天晚上出了什麽事?是什麽人暗中出了手,還有你的手臂,是怎麽受傷的?”徐長府是個典型的封建家長,重男輕女,可是對於天賦異稟的孫女徐蘭雅,他還是很器重的,尤其是在他的嫡孫徐博豪出事後,他就更必須再在家族的幾個後輩裏找出合適的繼承人來,而徐蘭雅也在他的候選名單之列。

“外公,是有人伏擊了我們,當天晚上我們被一輛車瘋狂追趕,堂哥為了躲避車輛,拼死救下了我,他自己卻...”徐蘭雅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了。

“另一輛車裏的人是誰?”徐長府翳著臉,手按在了太師椅上,椅扶手發出了欲裂的“嘎吱”聲。

“我讓人調查過了,駕駛車子的人叫做曾學柔,是北京聖心中學的一名學生。”徐蘭雅故作悲痛地垂下了臉來,嘴角卻揚了起來。

**(未完待續)

104 延慶農莊的大豐收

在人工湖坐了一小會後,小鮮強打著精神去了趟教室。

她記得教室後墻上掛著幅中國地圖,標示著國內的名山大川。

位於吉林省東南的長白山在地圖上只是一個三角形圖標,小鮮算算距離,去長白山,是要跨省的。

比起貴州到北京距離近一些,只是小鮮也聽卓楓講起來過,東北一帶,天氣嚴寒,好在現在才已經臨近夏季,天氣應該不會太惡劣。

讓小白蛟日以繼夜的趕路,應該能在一天的時間,抵達長白山區,只是周子昂沒有說明白,可供她補充的靈氣到底位於長白山區的哪個位置。

她也不好意思折回去再問,再問下去,只怕那個話不多的周醫生要直接帶她過去了。

從知道了周子昂就是五年前救下自己的那人之後,小鮮的心理就發生了變化,那種變化,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真要形容的話,只能說她不再討厭他,甚至開始有點點喜歡他,那種喜歡,和對外公,對村民,對卓楓,對學柔和依依的都不同。

小鮮從不曾有過波瀾的心上,泛起了陣心漣。為了不讓那陣漣漪演變成更加可怕的波浪,她還是得減少和周子昂見面的次數。隱隱中,她覺得他也在避諱著什麽。

穿越來的她,能徹底敞開心扉愛家人護好友,可是如果在另外一個層面上也跨出一步,似乎很難。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具體的情況等著到了長白山再細細查看了,靠著過去幾年吸收靈氣的經驗和她對各類樹材的了解,應該是不難找到合用的靈氣來源的。

在出發去長白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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